老解从外套兜里掏出手铐丢给解凛,又观察着眼前的女孩,“那你不是也读高三?这么晚了还没回家?”
“我在这边咖啡店打工。”
“勤工俭学?”
“嗯。”
“好孩子。”
老解说:“辛苦你了……这杂种欺负你一个小女孩,真他……不好意思啊,叔叔没说脏话,我的意思是,他、这种人就挺不是人的。”
说罢。
大概是体谅到她和解凛毕竟同学、关系要“亲近”一些,又掉头走到解凛身边,边打电话报警,边把解凛赶到了她这头来——美其名曰要他安慰照顾。
解凛却仍是满脸莫名所以。
大高个儿杵在她跟前,略低下头。
安慰的话不知怎么说,倒是难得观察了她很久。
“你平时戴眼镜?”
他忽然问。
“嗯。”
“梳,两个辫子?”
“嗯……不过今天我工作的时候盘起来了,”迟雪说。连说带比划,眼神却不敢直视他,只怯生生盯着他肩膀,“下班才披着头发。”
是吗?
解凛沉默片刻。
末了,没头没尾喊了她一声:“迟雪。”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