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应了声,抬头看。
却见他的眉心忽蹙起,又定睛看她。
“怎么了吗?”
迟雪问。
读不懂他有一瞬复杂的表情,只能眼睁睁看他又低头,掏了掏外套的兜——不想竟当着她的面掏出个烟盒和打火机来。
老解正好往这看,见状大骂他兔崽子不学好,无奈正押着人也不好起身,回过神来,又连忙给电话里被他莫名殃及的警察同志道歉,快速报了个准确的地址。
解凛想是对“兔崽子”的称呼早已免疫,倒是眼皮也不抬一下。
只有点疑惑的表情,转而去翻另一个兜。
幸而这次却没翻车。
他从里头抓出什么,在迟雪面前展开手:映入眼帘是尤其纤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无凌乱的掌纹。以及手掌中央,两颗蓝白色的薄荷糖。
不是牛奶糖也不是棒棒糖,给女生似乎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尤其他还用了一个“压压惊”的借口。
……算是,安慰?
迟雪愣愣接到手里,塑料糖纸不算精美,但他把两颗全给了她,至少没有小气。给完,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黑咕隆咚、路灯微弱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