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在明觉看来已为恩荣,哪想她今晚还会出现在这里?倘使走漏了消息,让那些耳目灵通的朝官们知道了,免不得引出一些风波。
萧太后将簪子插回发髻上,伸手抚了抚鬓角,笑道:“不独今晚,这三天夜里我都来此等你。”
放眼天下,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能让萧太后如此厚待了,明觉的嘴唇颤动了两下,他不敢看她,也不敢与萧胜峰对视,只垂首念了句“阿弥陀佛”。
萧太后看了萧胜峰一眼,又将目光转了回来,轻声问道:“我上次说的话,你都问过宋相了吧,他是如何向你解释的?”
明觉低头不语。
萧太后却笑道:“即使你不说,我也是一清二楚的,自先帝去后,他这点心思虽不曾张扬出来,但也没有多加掩饰,如今不过被他抓住机会罢了……可惜啊,我佩服他的胆识才干,也要笑他自不量力,天下说白了就是靠士族大家撑起来的,黎明苍生固然可悯,却不能本末倒置,前朝改选官制断了士族的根而亡天下,他宋元昭要想改税制,不啻挖士族的祖坟,这事儿一旦摆上台面,谁都不会与他善罢甘休,就算是先帝尚在,那也难以收场!”
听到这里,明觉忍不住道:“那么听之任之,坐视这些硕鼠蛀虫吞仓蚀柱,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