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会亡了吗?”
“人固有一死,国朝终有兴衰更替之时,无非早晚罢了。”萧太后冷冷道,“维持现状是稳,打破常规则变,前车之鉴累累,先帝当年都对此报以反对态度,宋元昭身为臣子,口口声声忠君不二,却对圣意阳奉阴违,一旦重蹈覆辙,他就是千秋罪人!”
这一番话如同重锤击顶,明觉脸上为数不多的血色倏然褪尽,他怔怔地看着萧太后,眼神却是涣散的,萧太后轻叹一声,伸手欲抚平他眉间褶皱,不想被他抓住了手腕,用劲很重,腕骨发出了一声轻响。
“逆子安敢放肆!”旁观的萧胜峰神情骤变,一把按上明觉右肩,哪知触手坚硬如铁石,竟是纹丝难撼动。
“你不必拿先帝来压我……”明觉双眼赤红,首次摒弃了对萧太后的尊敬,“宋相力主革新不假,但他没想操之过急,先帝当年教我和太子读史,每每提及变法,总是惋惜多过不屑——他是我的老师,我知道他,他要做平天下的武皇帝,治天下的文皇帝是他留给太子的,若非如此,他在出征之前就该贬了宋相,哪会有今日的辅政大臣?”
萧太后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她一点点将手腕从明觉掌中解脱出来,那块骨肉受伤不轻,已是青紫肿胀起来,她却好像不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