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睡衣出来,纽扣齐整地扣到最顶上。
黑发扫在额前,还未擦干水珠顺着下颌滑过那一颗红痣。
又欲又清冷。
对着这张脸,时晚寻觉得他生得实在很祸水。
在她纠结怎么开口的这段时间,裴骁南已经拿起电话拨给酒店前台。
“订一份晚餐,最好偏清淡点的。“
“能尽快送上来就可以。”
“……”
时晚寻惊讶于他细微如发的观察力,思来想去还是吭声道:“谢谢你。”
很快,服务人员送来了一盘虾饺和清淡小粥,顺带有几样配菜。
时晚寻盯了会儿盘中的几只虾饺,肉多皮薄,甚至在光线的照耀下甚为晶莹剔透。
见她迟迟没有伸筷子,裴骁南哂笑一声:“我还不至于往里面下毒。“
说罢,他就拿起银制的筷子夹了块虾饺,细嚼慢咽后吃了下去。
时晚寻有一种心思被看透的心虚:“……”
她小口喝着粥,终于感觉胃里被暖粥填满了些。
就是用餐中途,男人如墨的眼眸盯得她发慌。
不知道为什么,像是猎手等着猎物大快朵颐后再慢慢拆穿入腹。
于是,这顿晚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