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贴身服侍她的丫鬟,在这偌大一个林府里,只有她才是自己人。
她小跑着上前,蹲下身为容瑾揉腿,因着气愤,她小脸涨得通红,抱怨道:“方才那一下听得奴婢心里头都打颤,便是奴婢也没挨过这样的罚呀!小姐,奴婢瞧这孟妈妈是故意为难您,每日本要教两个时辰,她却每回都只教一个时辰便自去歇息了,累得小姐学了半年还没学全规矩,这便罢了,哪有动不动就抽人的,还抽主子,便是大户人家也不能这样罢?”
“孟妈妈是太太指来教我规矩的,想是在府里很有体面的老人,你家小姐我却只是个挂名的小姐,比不过哟比不过,”说罢她拿开雀儿的手,自己下地走了两步,觉着好多了。
雀儿撅撅嘴不再言语,起身跟在容瑾身后,走出迎春居往右侧甬道慢行……
雀儿看容瑾行走有异,忍不住又劝:“小姐不如去向太太告状罢!”
“告了有什么用?”容瑾漫不经心的。孟妈妈本就是得了太太的授意才故意刁难她的,她还跑去告,这不是自己往上撞么?
她一向很有自知之明,半年前方回府,偌大一个林府,却只给她分配一个临时收拾出来的偏院,那时她便晓得自己在这府里有多不受待见。也是,她是才从外头接回来的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