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东西?”
林潜自得地瞧了眼朱氏,拎着西洋钟送到她眼前,笑道:“没见过罢,我也是头回见,说是计时用的。”
朱氏这才小心翼翼地从他手里接过西洋钟,放在红木几上,又看又摸。
“沈家送的,不光我,卢赵两家也有,”林潜抚了抚雕金牡丹的外框,框内的鹰嘴指针不紧不慢地转,“西南边境不太平,今年的巡关交给了牧云,照圣上的意思,扬州一带巡盐的差事该落在我和卢赵其中一人身上,若是我,恐怕又得出门一阵子了。”
朱氏倏地收回手,警觉地将西洋钟拎到一旁杌子上去,义正言辞道:“这东西可不能要,沈家便是扬州那个盐商罢,他能白送礼过来?将来必要求你办事儿的,我虽不懂你们官场上的门道,可也听我爹说过,扬州那儿就是一滩烂泥,你要被他们拉下去了,跳进黄河都洗不干净!”
林潜原本是来夫人面前显摆的,不想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络腮胡子一抖,冷哼道:“官场上的事儿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该不该收我还没分寸?给你你就拿着,你若不想要,自有人想要!”
“谁想要给谁去,我可不稀罕!”朱氏拎过那西洋钟,丢在林潜怀里,指着门口怒道:“去,给锁春居送去,哼!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