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你去,你快去!”
林潜把个西洋钟往红木几上重重一放,“砰”的一声唬得朱氏打了个寒噤,跌坐回玫瑰圈椅里。
林潜也怂了,嘴上却仍傲着:“怎么的,我就爱放你这儿,谁那儿我都不放,就放你这儿,你移它一下试试!”
朱氏瞪他,瞪着瞪着,竟憋不住噗嗤一笑,她抽出帕子来挡,嘴上仍叫嚣着:“别放我这儿,快还回去!”
林潜也笑,伸手一把将人拉过来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背压惊,然而嘴里却还是一板一眼的话,“扬州确是一滩烂泥,你的劝告我能不明白?只是官场上的事不是想干净就能干净得了的,洪丞你记得罢,巡一次盐,三万两银子进兜,该办的五六个贪官也轻轻松松办了,回头圣上还嘉奖,你当圣上不知道他也贪了银子?可人家懂事。再看鲁仲卿,那是个狠角色,一个铜板不拿,直把两淮从知县到知州几十个官奏了一本,你说这些人,圣上是杀还是不杀?最后怎么着,被人诬陷收了银子,这官够清的了罢,午门斩首!”
朱氏听得一愣,从林潜怀抱中挣出来呆呆望着他,像是不解,又像是了然。
林潜重将人搂回怀里,下颚抵在朱氏的同心髻上,语重心长道:“姿态别摆得太高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