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怒气、恶意充斥着纪沉落的耳膜,她害怕,太害怕,一文不值的她没有了方向,曾经引以为傲的爱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不过是生活中任意一道悖论题,纪沉落觉得自己笨,奔着死结那里解了。
“你知不知道只要你画一幅,就能还清我的赌债,就能让我们家重新过回之前的日子,你知道吗?”苏圆疯了一样摇晃纪沉落的身子,时而斥责,时而哄骗,“落落,妈妈求求你好不好,就这一次,好吗?你难道忍心让别人嘲笑妈妈?”
眼前的人又发了疯,语无伦次,想起苏圆以前风雨无阻送她上课的模样,纪沉落再一次颤意袭来,手脚抽搐。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苏圆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再装! 纪武然回来我们两个都要完蛋,你到底明不明白呀,落落。”
纪沉落晕倒之前只听见了一句落落,激得她心凉,没有他叫得好听。
来到英国的第二周,好像一年这么长。
刚成年的年纪,没有见过好与坏,不知道亲近的人也可怕,以前的好不算好,到现在反倒成了羁绊,是脖子上无形的细绳,一点点收紧。
时间长了,纪沉落已经察觉出不对。
妈妈总是不在家,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