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阶前草深,树干的枯枝丫上也冒出了黄绿色的嫩芽。阳光从雕花的窗格,稀稀疏疏洒进来,晒在桃粉色的金丝蚕被上,全身都是暖烘烘的。
茯苓走上前,一面收起榻上的床幔,一面咧嘴笑道,“小姐,您不记得了吗?这身衣裳,是您送给奴婢的生辰贺礼。”
听她这么问,茯苓浅笑了一下,答道,“小姐,今时是乐庆十一年,农历二月十二,花神节。”
三年前的今日,朝堂上,相国的嫡长子裴彧同晋王谢珩因为一个女子,在太极殿上争红了眼,皆不肯让步,此女子便是自己。
茯苓的回答,让苏木槿半天回不过神来。她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日子呢?
这一天是个重要转折的日子,也是她亲手把幸福葬送的开端。
后来谢珩向永庆帝讨了圣旨,将她强娶回晋王府之后,就再也没见到这些花了。即便王府的后花园再大,种类繁多,偏偏这束鸢尾成了心头的朱砂痣,难以忘却。
可一想到在春水楼里,裴彧左拥右抱,欲/仙/欲/死的模样,苏木槿就觉得恶心至极。
苏木槿听他这么说,才恍然想起来。就在不久前,哥哥苏元青为了自己的事,在酒楼上不惜和晋王谢珩大打出手,一时间流言四起,各种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