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语让整个镇北侯府在长安城内都抬不起来。
回忆起那日的场景,苏木槿的心底升起了一丝凉意。因为自己的任性,却把爹爹和哥哥推到了风口浪尖。他们两个虽然厌恶极了裴彧,却在外人面前极力维护。
三年之后,爹爹病重,哥哥镇守边关,再无相见之日。
是她的错,这一切她该好好弥补的。
想到这里,她拿起花几上的白玉瓷瓶,抬手就要往地上摔去。却在这瞬间,瓷瓶底部的白底黑字一晃而过。
她停下手,翻转花瓶,一个用簪花小楷写成的‘珩’字,跃然在眼前。
“茯苓,送花的人走了吗?”她问,一颗心久久不能平静。茯苓自小不识丁,这花日复一日地送来,自己也不曾留神花瓶,要不是今日想砸碎了去,怕是这个谜团仍旧会被蒙在鼓里。
“小姐,送花的那人,天没亮就送来了,说是带露水的时候,花容易成活。奴婢便没有留她,让她先走了。”茯苓想了想道,“小姐若是想见她,奴婢这就去把她找来。”
“不用了,”她说着,把花瓶按原样摆回到了花几上,随即问道,“茯苓,早膳备下了吗?”
“回小姐,都准备好了,今日膳房熬了燕窝粥,还温热着呢。”茯苓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