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打扮得像个农夫,她一时兴起,开了句玩笑。
“没说什么啊。”殷蕙蚊呐似地敷衍道,擦拭的力道越来越轻。
魏曕抓住她的手:“你问我是哪里来的粗人。”
殷蕙确实是这么说的,可自己说出来没什么感觉,现在听他重复一遍,殷蕙便脸上着火一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窘迫让她的脖颈都浮上了一层海棠薄粉。
魏曕猛地将她锢到怀里,另一手抓住她下意识推过来的手,俯身在她耳畔道:“王妃尊贵,怎么也来伺候我这粗人?”
殷蕙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然后他竟真的像个粗人那般对待起她来。
恍惚间,殷蕙也好像变成了一个她不认识的虽尊贵美艳却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弱王妃,平时簇拥她的仆人侍卫乃至王爷夫君都不见了,只剩一个不知从哪里闯进来的粗野狂徒。
等殷蕙被他起床的动静吵醒,困顿地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床侧,正在穿衣裳。
因为那衣裳很是陌生,殷蕙本能地往里面瑟缩了下。
魏曕见了,眼里浮现笑意,她还真把他当哪个粗人了不成?
殷蕙下一刻就认出了他,也没有错过他那个短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