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一些画面,殷蕙瞪他一眼,抓起被子盖过脑顶。
魏曕也没在意,出去一趟,确定孩子们还都熟睡,他再去院子里看了看,然后折回来,坐到床边。
殷蕙背对他躺着,问:“什么时候了?”
魏曕道:“不早了,等你收拾好,我就让人把树苗送过来。”
这其实也是在催她起床,别再赖着了。
陶然居就三间简陋的屋子,等会儿花匠们在院子里走动,她堂堂王妃在里面酣睡,成何体统?
殷蕙哼了哼:“王爷是怕哪个粗人再闯进来吗?”
魏曕捏了捏她的耳朵,他自己可以做粗人,真正的粗人,连一丝接近欺凌她的可能也不会有。
闹归闹,殷蕙也知道该做正事了,在被窝里转个身,叫他去桌子那边坐着。
魏曕也就坐过去了,一边喝茶,一边看她躲在帐子里,一件一件地把衣裳穿回去。
少顷,夫妻俩衣衫齐整地走了出来,魏曕去后院看着花匠们运来带土移栽的果树树苗,樱桃、桃树、枣树、橙树,一种两棵。
等长风带着花匠们退下,衡哥儿三兄妹也醒了,兴高采烈地来看爹爹种果树。
殷蕙也跟着孩子们看,看魏曕卷起袖子,挨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