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挽住他的胳膊。
魏曕看向她的眼睛,只是灯光朦胧,分辨不出她在屋里有没有掉眼泪。
“怎么待了这么久?”他反问道。
殷蕙没说。
回到后院,一进堂屋,魏曕先往她脸上看。
殷蕙也没那么容易掉眼泪,嗔了他一眼。
还在燕王府的时候,一大家人有守夜的习惯,一直守到子时才睡下。如今分府单住,魏曕没有折腾孩子们,剩下他与殷蕙,与其坐着守,不如舒舒服服躺在床上守,他又不像父王,喜欢听戏歌舞什么的,蜀王府里一个歌姬戏子都没养。
进了帐中,殷蕙钻到他的怀里,愁上心头,叹了口气。
魏曕摸摸她的头,道:“四郎那身板都要去,衡哥儿你担心什么。”
魏曕虽然也有点不放心儿子小小年纪远行,但他很清楚,如果父皇只带大郎、三郎去,二哥心里不会好受,他亦如此。
父皇一口气点了三房的孙子,嫡庶都有,说明他盼着每个孙子都有出息,而不是只把太子家的孙子当孙子。
另一方面,能去巡边,确实有利于衡哥儿的成长。
道理殷蕙都明白,她就是突然知晓此事,需要时间缓缓。
“人家大郎、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