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他,明明知道他要什么,却就是不肯给他。她以她的身体为诱饵,吊着他的胃口,不让他满足,而他就越发仇恨地发泄他的不满。
当他控诉她对他使用了冷暴力时,杨念萁只是嘴角扯了扯,像是在听一个笑话,她连反驳反击反唇相讥都不屑,就那么无所谓地听着,像是在笑他的无可奈何,笑他对她无可奈何。你奈何不了我,我就是不让你高兴,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能把她怎么样?除了能狠狠地发泄一通,他不能做任何事。她不和他吵架,她的教养太好,她几乎从不高声说话;他也不能真的使用暴力去打她,他的教养同样约束着他,虽然他每次都被她逼得要发狂,想用拳头砸墙,想以头抢地,想冲她大喊大叫,想抓住她扼着她的脖子,想问她: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但他做不出,也不想做。男人不屑于那么强烈地表达感情,杨念萁不过是他对生活妥协的一种表述方式,他已经妥协了,难道还要再认一次输?
他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妥协,每深入一点,就悲哀一层。男人的欲望放在身体的最外面,无法掩饰,不能隐藏,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着最直接的宣告。竖起就是竖白旗,举起就是在投降,跳动就是在哀求,急动就是在认输。他已经那么明显在向她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