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时在心底轻笑了一下,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语气无奈的宽慰道:“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怕什么?”
我只是一个腿上还打着石膏的可怜人罢了。
……行吧,也是。
抬手压了压帽檐,阚枳终于在电梯门第三次即将关上的时候握住了谢容时的轮椅把手,将他推了出去。
“房间号。”她语气别扭。
谢容时回头看了一眼她,眼里露出了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
根据记忆,阚枳大概知道原主住过总统套房长什么样,但真正进来以后,她还是想感叹一句——壕无人性啊!!!
明明是一家酒店,她感觉自己的房间和谢容时的房间比起来简直有十万八千米的距离,她那个大开间一下子就成了蜗居。
他甚至有一个小型露台可以游泳!
见阚枳盯着露台不动,谢容时微抬嘴角:“想游泳?”
“才不想。”阚枳回过神来,摘掉憋闷的口罩挂在手腕,抱臂环胸,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快点回答我之前问你的问题。”
“好吧。”谢容时似乎也只是随便开口问的,他转着轮椅到了沙发跟前:“坐下说。”
阚枳本来不想坐,但看见他的伤腿,嘴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