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尖锐细薄的声音在对峙的两人间突兀非常,像一线细细的导火索,把他压抑的不爽都点着了。
陈戈峰睨着她,没有说话,丝丝缕缕的寒气从黑漆漆的眼仁里直往外冒。
气氛僵硬得令人发指。
光头老爷爷听得都要急死了,忍不住插了句话缓解一下氛围:“哎呦,她是怎么一回事嘛,这么大声都不听到。”
老爷爷疑惑不解地又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什么,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她是不是听不见啊?”
陈戈峰板着的脸松懈一瞬,微扬眉,审视着她。
老爷爷指耳朵的动作像慢镜头一样摄入何娣眼底。
她看了看放在电视机柜上的遥控器,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陌生的感觉,这感觉驱使她瞥了一眼病房上的门号。408。
画面定格在那个错误的房门号上。
她愣住。
像被开闸泻洪一样的记忆如潮水般波涛汹涌而来,顷刻充盈脑颅。
啊……外伤性耳聋…
啊……407房……
啊……她走错房了…
按理讲应该很尴尬的。
何娣呆愣着半低下头,眼神放空沉思了几秒钟后,以一种神奇方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