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清弯唇,带着她回家。
沈家不是簪缨世家,府邸也不如别人位置好,凭着沈贵妃的势,在寸土寸金的上京买了个院子,坐落在官民混居的燕子巷,门口挂着皇帝因女子随意赏的济安侯爵府的牌匾。
一无底蕴二无实权,听着门楣光耀,实则搞笑居多。
你瞧!
不过举办个宴会,门口竟被各家马车挺的水泄不通,因为沈家出了事,不知多少个明哲保身的急着回家,坐在马车上和百姓起了冲突,看热闹的越来越多。
陈家的马车也困在里面,且一时半会儿出不去。
陈宴清也不急,就坐在车里看书,姜棠有些困了,被他抱着坐在怀里睡。
嘈嘈杂杂的街道,外面是熙攘的人群,马车靠墙的帘子掀开,天光照入车壁之内,姜棠看着头顶这个过分好看的男人,觉着这个动作有些羞耻,因为不是在家。
她想下去,陈宴清没让。
揽着把人脑袋往怀里一按,“睡吧。”
姜棠拒绝不过,似乎也不大想拒绝,便靠过去偎着。
说来奇怪,原本倦怠的脑子,这刻却忽然不那么困了,摇着两条腿看外面湛蓝的天,分明都是才从阴谋诡计中趟出来,他看着平静实则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