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记不清的那些,都是听奶奶们说的。们说我在后来一段间里,见到水就会发抖,失控,甚至昏迷,”的语气平静清寂,像在说另一个人的遭遇,“们不得不让我离开那个环境,回到奶奶前住的村落里。我在那里,好像救下了一个差点掉进水库里的孩子。”
“——”
宋晚栀蓦地僵滞,她抬头看向昏暗里的江肆。
江肆并未察觉,靠在垒砌的物资箱上,后颈折枕箱棱。
储物室里没开灯。
只有身后的地下室小窗漏下的一些黯淡的微光,让们勉强能够辨昏暗里彼此的形影。
江肆靠纸箱,黑暗地面上的长腿终于稍稍动了,慢慢屈起膝,也稍稍抬直了颈:“那个,应该不是梦吧。我记得我拽那个孩子坚持了好久,那候似乎想的是,如果拉不上来,那就一起跌下去好了。好在最后是有大人来了,我把那个孩子救上来了,也把自己救上来了。”
“那个…孩子,”宋晚栀第一次忍不住,她颤声线插话,轻轻地问,“你记得她吗?”
江肆低了低头,沉默地思索片刻,嗓音微哑地摇头:“想不起来了,那段间我得浑浑噩噩的,有候也会怀疑或许只是个梦,为了救自己,就自私地把自己饶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