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浔手里揉着面,说道:“所以,你是打算用面团,将表面污渍粘走。”
“聪明。”阮昭夸赞。
其实阮昭修画之前,都会先将画细细看一遍,将所有问题,一一找出来,需要修复的地方,都需要对症下药。
因此当她正式开始修复,就会有条不紊。
很快,傅时浔将面团和好,阮昭将手上的手套摘下,伸手去拿盆里的面团。
说起来,这还是傅时浔第一次看见她摘下的手套。
阮昭的手指很细,手指骨节并不明显,反而是延伸到手背上的筋骨,大约是太瘦的原因,一点点凸起。
大约长年戴着手套,不见阳光,她的手格外白皙。
那样白的面团,被她握在手里,却说不清楚哪个更白些。
傅时浔的眼睛低垂着,终于他开口问:“做修复师,一直需要这样戴着手套吗?”
阮昭正在用手测试面团的软硬程度,听到这话,转头看他,笑了下才说:“别的修复师没有,只有我。”
“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
这次阮昭等来的他的回应,傅时浔淡淡的嗯了一声。
“对于修复师来说,手当然很重要,但是对我来说,我的手尤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