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滕野,哪怕十五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样落魄颓废,看着像变了个人。
“我知道你不想见我……”他深吸一口气,近乎花费了全身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整,“但我不能不看着你,我做不到。你觉得我烦也好,讨厌也罢,可是能不能别这样对我?”
调整了几许呼吸,他发着颤的嗓音有股说不出的沙哑:“别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好吗?”
“我没有报复你。”白知许平平静静,一张素白的脸精致明艳,却一丝丝眼神也没有分过去,“我这个人虽然脾气差,但从来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报复别人,包括你。”
她将他与‘别人’划分在一起,滕野扯了扯嘴角表情古怪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他漆黑的双眼此刻充血通红。
明知道自己没有资格生气难过,可是他眼眶酸得睁也睁不开,一张口难过的痛苦的,几乎都要从喉咙里涌出来。
白知许不想和他耗下去,无意识地抹了抹泛红的眼尾绕开他要走。
电梯的门倏然打开,刚才明明已经走了的何钰又上了楼,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薄针织衫。
“你外套忘了拿。”他目不斜视,将衣服递给白知许,随后朝她笑了笑,“明天晚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