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以后你也用不上我了,那我撤了。”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扯起唇时,裂开的嘴角又渗出几丝血迹。
白知许看得心惊肉跳:“你去医院看看吧,这么严重的伤就别硬抗了。”
“我就是医生,还去什么医院。”他拿起外套转身就走,“我走了,有时间一起吃饭,好歹我也为你挨了一拳,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不过分,随便吃。”白知许牵了牵唇,难得的笑了。
这段时间她极少有心情轻松的时候,每日都被各种各样的情绪所纠缠,极少有笑的时候。
何钰走了许久王兆才回来,这些天她手底下的新人没几个安分的,以至于忙得不可开交,日日都是凌晨过后才能下班。
刚进门屋子里黑灯瞎火,王兆还以为白知许没有回来,可是一打开灯却看见她蜷缩着躺在沙发上,大抵是睡着了,可睡得并不安慰,长而卷翘的睫毛向下垂着,一双眉头却蹙得死紧,白皙到近乎透明的手指紧紧攥着领口,嘴唇轻喃不知道梦见了什么。
王兆长叹一口气,给她拿出一条薄薄的毯子想要盖上。
可她睡得很轻,一丁点儿动静就被吵醒了,她眨眨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忽然眼眶一酸,大颗大颗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