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深陷的眸子却射出凌厉的光,与他苍老的外表相去甚远,滕雷阳大半生都在尔虞我诈里渡过,虽然并非百战百胜,也从未摔过如此重的一跤,以至于把他所有的心血全都付之一炬。
再看见滕野的脸,滕雷阳恨得牙痒痒,后悔在二十几年前没能掐死他,以至于自己一时失策栽在他手里,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说出口的话既恶毒又带着些淡淡的笑意。
可他哪里知道,半靠在病床上的滕野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反而眉梢微微挑起,满不在乎道:“我就不劳您老人家费心了,您还是好好为自己余下不多的日子好好打算吧。”
“你什么意思?!”他眯了眯眼睛,皱纹把他眼尾挤出几条深深的沟壑。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你就这么肯定我一定中毒了?”
滕野话还未说完,滕雷阳脸色一变道:“你没有中毒?!”
“开始怕了?”邵崇忍不住笑起来,“这不像是滕老爷子的作风啊,您不是一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吗?”
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冷嘲热讽,他定了定心神强装镇定:“既然你没有中毒,搞得那么声势浩大到底有什么目的?”
滕野苍白的唇角勾起,笑道:“真巧,我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