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啊,你还是年轻,很多事情想的不够周到。”
里面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她并不意外,只是接下来他的话,让她不寒而栗。
“你真以为我滕雷阳半辈子是白混了,这么点儿小伎俩就想扳倒我?”他嗤笑了两声,苍老的声音像破旧的风箱般难听,“你千不该万不该沉不住气,明明可以视若无睹我用白知许试探你,可偏偏忍不住要把她明目张胆地护着,是该说你冲动好呢,还是说你念旧情好? ”
病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白知许却心下一阵阵发凉,原来早在那个时候起,滕雷阳就开始算计着用自己来制衡滕野,所以从一开始,敲定两个人相亲就是他刻意为之,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老爷子没有得到滕野的回应却也不在意,笑道:“不过你胆子倒是不小,竟然骗过所有人,将她明目张胆地放在我眼皮子底下……呵,跟你父亲很像。”
听他提起滕溯,肃静的病房里终于传来滕野的声音,沙哑低沉。
“所以,你要像杀了他一样,把我也弄死?”
大抵是还有点虚弱,他说话间时不时会忍不住咳嗽两声,但好在听起来没有大碍。
滕雷阳低笑着,浑浊的眼球里却没有半点笑意:“虎毒不食子,虽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