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怼了还开心,莫名其妙。
“受虐狂,是何意?”
“额,就是夸您有爱心呢。”
她,竟然还夸我了。
沈砚安眉眼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他凑出手拍了拍那软乎乎的脑袋,“渴吗?我给你倒些水?”
瞅他那副高兴的样子,即一一被一口噎住,扯着笑点了点头,不知者不怪嘛。
她侧目看向沈砚安那利索的动作,临端过来前还仔细为她吹凉了,落进那深厚的温情双眸,她心下一时恍然。
沈砚安若时时都待自己这样好,她怕是就不想逃了。一股清润的茶水入喉,即一一脑子清醒了些。她胡乱想些什么呢,这副世家权贵所爱的绝色皮囊可一样挡不住时间这把杀猪刀,
色衰而爱弛,爱驰则恩绝。
届时,她亦逃不过独守空房,凄惨归西的命运。若非得残缺命运,倒不如不爱。
“饿吗?”接过空荡的茶杯,他又启声问道。
“不吃,睡间醒来吃食对肠胃不好。”即一一这阵头可是惜命的很,这几日且得把身子养好,才能一口气逃出京业去。
“也是,你是大夫自有思量。”沈砚安抬眼望了外头的天,“卯时一刻,天快亮了,你还想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