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际远接,初见亮色,倒是不值得再睡,可即一一却需另行一事。
她正直对上沈砚安微亮的眼眸,眼角一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出来,语气清亮道,“困。”
“好。”
沈砚安一笑,扶着人躺下,仔细掖好被角,一脚出门时,他将候在回廊处的阿无唤过来。
“露水深重,你天亮再来罢。”
阿无沉首应礼,“是。”
房内,就着窗子透出来的光亮,粉白绢布上落下一排歪歪扭扭的字画,“忠肃侯府出,绕大安坊,潜经蔡河甩开人,过因陀寺,由东边的丘水门出城。”
届时,马帮的人自会前来接应。
外出探寻多日,即一一早已将周围情况打探清楚,为自己制定了一份完美的计划。午间时辰,城门往来处人最盛。丘水门通向西边,审查也最为松懈,出了门直跟着马帮的队伍走,便能直往西域的奚国而去。
等他们发现人不见了,她早已不知道逃向了何方。
大隐隐于市,与此乃是同一道理,若想避人耳目,非是夜深人静才可逃出,人多眼杂反而更易藏身。
约莫六日后,也就是东园诗会的前一天,届时耗费数日,阿无等人的防范早已松懈,只要避得开南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