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惠苒浑身酸软,挣扎道。
永璘心里堵着一口气,多年来憋闷的一口气,他环着惠苒,问道:“这么多年,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永璘洒脱俊逸的性子这般的锥心问起,或许也是情到深处难以抑制吧。
惠苒喘匀了呼吸,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哀怨语气说道:“有何意义?”
是啊,有何意义?
她是皇帝妃子,纵是皇帝再冷落,她身上永远都是嘉庆妃嫔的烙印。
他是皇帝弟弟,纵是再得皇上纵容,他身上永远都是嘉庆臣子的烙印。
这样的烙印,他们谁都改变不了。
有情又如何?无情又怎样?他们还能有选择吗?
“贝勒爷,本宫是你皇兄的妃嫔,永远都是。惠苒感念贝勒爷记在心上,不过,一旦逾越,只会让所有的人痛苦。”惠苒悠悠说道,此时的她,比清醒的永璘更懂得这些道理。
或许,骨子里来讲,永璘感性,惠苒是位理性的人。
永璘被她说的心底抽搐发疼,握在手中的房契此刻轻如鸿毛。
“这是送你的,希望你好好保重。”再多的话已是多余,永璘把玉笛轻轻放在桌上,抚了下金线如意结,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