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实在匀不出多余的力气,提点家人收敛点愉悦,多在意在意他,因为他正发着烧呢。
迷迷糊糊睡到夜里,硬生生被伤痛给烫醒,口干舌躁,想要口水,但父母皆已睡下,屋中并无其他人可召唤。
只好力痛而起,只能自给自足。
将将翻动身子,还在蓄力起身,一道白白的颀长的影子从窗外飞了进来。
吓得他立马瞪大眼睛骂了一句脏话。
腹间一缩,身子都砭冷了,却听到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喊什么?”
原来是冯无病。
“你怎么来了?”他按着右肩上的伤势问。
月光淡淡渗渗的透过窗子,描进屋中,冯无病脸上的嫌弃也是一样淡淡惨惨的,摇了摇头,“你说呢?总不会是为了找你喝酒吟诗吧!”
“大晚上穿一身白,吊孝都不见这么素净的,吓我一跳!”
“把我当成鬼了?”冯无病边说边凑近。
他当然不敢承认了,抿了一下嘴,逞强地说道:“呸,我只当是隔壁家的被单吹过来了。”
冯无病走到床边,歪着身子,双膝一屈,两手和了一下外袍,作势就要坐下,见状,他赶忙说道:“给我倒杯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