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她使的那些细碎手段,却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一把好嗓子,即使与沈渊的评弹相较,也只会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该你告诉我了?”观莺又扬了扬眉梢,红彤彤的唇瓣开合着,一双妙目含着濛濛水汽,本应像鹿一般单纯,眼尾却上挑着,颇有几分凌人的盛气,“看你的身段长相,别是个病歪歪的吧?冷香阁也肯要你?”她也在打量沈渊——其实从这个女子放下扇子起,这张脸就引起了她的警觉。
“我叫,墨觞晏。”
简单的五个字一出口,沈渊淡然地打着扇子,开始欣赏对面这位头牌娘子变脸戏法似的神情。
“哦、哦……你,你就是,墨觞晏啊……”
观莺的凌人盛气凝固在脸上,变成收放不自如的尴尬,嘴角翘起的弧度还没放下,眉心已经在不由自主地向一起皱缩,双手半举在胸前,手指交错在一处磋磨许久,似是想不出更多的话来。
“怎么了?”沈渊轻轻一笑反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观莺接住了话茬,也递回来一个不太完美的笑脸,松开了紧张的双手,顺带整理了一把衣襟,将腰背都挺直了些,“久仰花魁姐姐大名了,今儿头一次见,觉得惊艳。”说着她便又笑了,这次的笑容比方才要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