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就撞上了从来不现身人前的花魁。
“一个花魁,一个头牌,一清一红都是翘楚,我凭自己的本事上位,你又凭什么瞧不起我?”观莺对镜自语了一句,葱白的手指间转着支竹枝妆笔,蘸了黛眉膏,描着有些模糊了的眼尾,一拉一挑,利落收笔。她凑近了些,侧着脸仔细看,一双杏眼眯得细长妩媚,和花魁那天生的桃花眼也有两分相似了……
这边观莺纠结着容貌高下,殊不知自己已开始落进了花魁掌心。一下了前厅转到廊柱后,沈渊立刻敛了神情:“你去,递了话出去,查一查她,越细越好。”
绯月得了令,躬身应声退下,沈渊自己接过团扇,一下一下叩着另一手的手心,饶有兴致地斜挑着眼眸,朝方才的位置望着。
沈渊并不打算将观莺视作对手,贯因没有必要,也毫无意义。冷香阁虽为青楼,大小两位阁主眼中却很难容得进沙子。如今这位头牌娘子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够瞧的。幸而她并未真正害到人,否则即便沈渊不出手,墨觞鸳也会做个了断。
许是托了当年那对土匪夫妇的福,冷香阁的花魁少见天日,耳力却好。窥视探听之流,不是什么上得台面的本事,却能带来实打实的好处。陌京城中有许多网,其中一张便属于墨觞晏。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