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素着脸,面色颇见憔悴。房间里气氛很是压抑,与往常大不相同,她这样的人都觉得不适应。
观莺的手被袖子掩着,沈渊看不清楚,只能看见几点红艳艳的指甲,甲根已经开始褪色了,也没有补染。大约是连日受挫伤神,无心装扮了?沈渊如是揣度着。
墨觞鸳无从得知沈渊这些心思,叫她来自有用意,先不急着说话,不慌不忙地先递给她一盏擂茶。水芝早得了授意,上前一步高高拉起观莺左手腕,撩开其袖口,露出了手掌上缠着的层层白布。沈渊见状会心一笑,接了黑釉油滴盏从容品饮,只当没看到水芝动作。茶香色正,汤浓味醇,是她养母的手艺。
墨觞鸳自个儿也捧了茶盏,场面仿佛回到了栖凤,墨觞家的老宅子里,母女两个对坐吃茶。自来了陌京,世人盛行煎煮之道,少见点擂之法,沈渊自己懒怠动手,倒是快忘了这一盏八宝擂茶的滋味。
水芝也是个有耐性的,一直牢牢把持着观莺的手腕。待吃过一盏茶,沈渊抿了抿唇角,故作打趣:“夫人,咱们家吃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规矩了?”
“亏你还记得吃茶的规矩。”墨觞鸳也放了茶盏,却似顾左右而言他,“你又不是伤了手,怎么好些年不见你自己做茶吃。”
沈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