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碟子核桃仁推了推:“别费那事了,你就直接拿着吃吧,想吃核桃糊也犯不上亲自动手。”
“谁要吃核桃糊了?我会做擂茶的,夫人耐心等着。”沈渊随手拈了一颗慢慢嚼了,又香又脆,全无一丝苦味。
观莺有些傻眼,榻上的场面与她设想中大相径庭,未见暴风骤雨,反而其乐融融,上演起母女情深来。她顿觉丧气,胳膊上力气一泄,半个身子垮下来,撇着嘴低着头跪坐在地上。
榻上的对话还在继续,间或伴着小银匙碰击茶盏壁的叮当声,和擂茶棒敲击山楂木擂钵的声响。
墨觞鸳道:“若那日你早起,将弹琴的心思用在做茶上,哪还会有后来这些祸事?”
沈渊两耳一通,满口称是:“打明儿起,哦不,打今儿起,我就把琵琶收起来,摆一套茶盏擂钵在桌上,天天练着做茶吃,好不好?”
墨觞鸳似是重重放下了茶盏,训道:“真是浑说。你以为,如此就能搪塞过去了?旁边那个不争气的,还好没伤了筋骨,却也叫人笑话起冷香阁来,依小姐看,该如何处置?”
观莺眉心一跳,听出苗头不对,登时抬头去看,不料正对上墨觞鸳的严厉目光。她此时方知,小阁主待人虽冷漠,然而到底年轻,又少真动怒,是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