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许久不见雪城了。她生辰那日,雪城匆匆来过,赠她白兰清露,寒暄几句便回了,说是乐馆里诸事繁杂,委实抽不出身。沈渊照单全信,并不多思。这日雪城从侧门来,后院门上的人乖觉,快快去请了她来。彼时天刚擦黑,幸好她有所准备,早换过了衣裳。
“雪城哥哥,新开封的合香酒,尝尝看。”
合香酒又名雪花酒,盖因用的是那隔年寒月枝上雪,辅以椒花荷叶,佐之冰片丁香,解暑消热再好不过。沈渊亲手斟酒,小瓷盅里澄盈一盏琥珀色,很像她的眼睛。
雪城接了,浅饮一记,果真入喉神清气爽。他并非十分喜爱饮酒之人,陪着沈渊对饮两盅便罢了。“合香少饮消暑,贪杯则伤脾胃,渊妹妹,别再喝了。”雪城率先搁了酒盅,望过来的目光很柔,都有些不像他。
“早知道你会这样讲,合香不易得,难为我家有好酒师,却还有位先生管着我。”沈渊嗔他一眼,手上还是依言停了。这天夜里无风无云,墨蓝天穹唯月色清朗,遥对烛影摇红,冷香花魁新作了飞霞妆,红香胭脂扑在颊上,映烛宛如薄醉。她平素少有娇嗔模样,落进离雪城眼中甚是惊艳。
沈渊很美,毋庸置疑。不知她是不是勾了青黛,眸光比往常愈见深邃,径直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