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眼底。沈渊喜欢这样看着离雪城,直白而毫不掩饰,不发一言足以摄人心魄。离雪城却是从来难适应,此时更隐隐觉到面上发烫,慌张地移开视线。这般场景下,他又感略有不妥,只得掩袖干咳了声,遮掩过尴尬,执了小酒壶复又给彼此斟满。
“是了,合香不易得,不知渊妹妹从哪儿寻得的好酒师?”斟酒的工夫,雪城已转圜过来,将酒盅朝沈渊面前轻轻一放,顺口一问。
雪城的片刻窘状,沈渊尽数瞧见,暗暗觉着有趣,本想顺势调侃几句,话到嘴边却被堵了回去。她也不急饮酒,稍稍歪头递过去颇为好笑的一眼,笑道:“不就是林枼么?你见过的呀,前年才来的,高高瘦瘦、不爱说话的那个。”见雪城恍然状,沈渊又道,“本来她也没酿过合香,可是去年的雪下得好,索性就叫她试了试。”
“一试便成?”雪城听了显然意外,随即开起了玩笑,“如此看来,这一味合香酒该着是渊妹妹的,我也有幸随之。”
“嗤……雪城哥哥,你笑话起人来,当真招架不住。”沈渊终忍不住嗤笑出了声,一双桃花眸流光溢彩,全然小女儿情态。两个人举杯对饮,饶有再多言语皆融进了琥珀酒香中。
后园里看不见前院场景,沈渊只知来时,楼上挂了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