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的哭喊声中被牙婆带离了家。
转眼九年过去,只会哭的女孩长大了,在一众妩媚的青楼舞姬中,几乎是最不起眼的那个。她年纪不大,可是生得白净,身材修长,性子也温顺好相处,花台上遥遥一见,乱了秀才郎的心。
厨房得了吩咐,午饭准备了一道四果汤,取的“早生贵子”的好兆头,又单独给鹭娘蒸了八宝饭,显然是给她的一份体面。墨觞鸳又遣水芝留了话,让厨房的人送饭时一并告诉她,不必上前头来谢了。
“今儿新娘最大,没有叫她跑一趟的道理。”
饭桌上,冷香阁主舀着澄红稠密的汤羹,对沈渊如是道。后者挑了挑细长眉梢,点点头“嗯”了一声,低下头专心挑汤里的桂圆,送进口中细细嚼了。厚实的果肉在齿间迸裂,甘甜的汁水四溅开,唇颊留香。
她十分嗜甜,凡饮食必有过半不吝蜜糖。都说吃甜食可以使人心情愉悦,她深以为然。年纪极小的时候是颗掌上明珠,偏偏失落于野,蒙了许久的尘,好不容易日子舒心起来,一丁点苦都不想再尝了。
墨觞鸳听说了昨晚街上的事,才早早吩咐厨房采摘枸杞嫩芽做汤,连着今天一应蔬食小菜都口味清淡。沈渊动了几筷子,觉着刚入口还好,可惜了越吃越没滋味,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