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压发,边拢着鬓角边回话:“路上遇见了夫人,听说小姐要打水,说许是小姐吃醉了酒,让带着巾子和清露,加在水里拧一把,给小姐敷一敷额头,再叫送一碗醒酒汤来。”
绯月还未说完,绯云已经见缝插针送上醒酒汤。还没近身,已经听到她们主子的抗议。
“我不爱喝这个。”听到“醒酒汤”三个字,沈渊就拧起了眉头,“一股药味,拿一边去,别让我看见。”
她不是嗜酒之人,很少要靠醒酒汤来解醉。醒酒汤原有许多种,偏生沈渊要用到时,墨觞鸳总叫厨房煎浓浓的苦药。果不其然,这会绯云端过来的,又是一股苦凉苦凉的中药味。
“知道醒酒汤不好喝,才能警醒自己不可贪饮,才不会误了事。”阁主夫人的说法……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姑娘,这是夫人吩咐的。”绯月接过碗,拿小瓷勺搅着,半俯下身子在沈渊耳边哄劝,还特意加重了“夫人”二字。
飞快地丢过半个白眼,沈渊还是妥协了,端过那醒酒汤闷着气一饮而尽,浓郁的苦味登时充斥了整个口腔,简直要冲破脑壳顶,实在让人苦不堪言。
胡乱把汤碗塞回丫鬟手中,沈渊一手拍着自己心口顺气,一手去抓妆台角落里放的四方小陶罐,单手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