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了,大晚上的也看不出来,只涂点口脂,再描朵花吧。”沈渊看了眼妆镜,对自己的容貌她向来是满意的,何况现下,她也没心情涂脂抹粉。
涂好薄薄一层正红口脂,用银红胭脂在泪痣处勾了一朵简单的五瓣海棠,合上妆镜,沈渊扶着绯月的手,起身出了门。门外早有水芝在等着,引着沈渊去了对过雅间里。
先前还讥讽过观莺,这会自己也一请便去了?沈渊脚步很轻,跟在水芝后面轻哼一声,唇角弧度很是不屑。她又实在好奇,已经过去了四年之久,怎还有人记得什么冷香花魁,那人既未醉,倒也不妨去一探究竟。
“凌公子,花魁娘子到了。”
短短的几步路根本不够她回想更多。水芝叩了叩门,向里面回了句话,而后启门让开一步,向沈渊施了一礼请她入内。
待沈渊进了房间,水芝躬身上前合好了门扉,又噤声细听了好一阵,方和绯月一起退了下去。
被称作“凌公子”的人此时正坐在房间正中的小桌旁,一手拎着把折扇,一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一身暗苍青色长袍,烛光下有些看不清面孔。听见有人进门,他朝这边看过来,抬起扇子点了点,示意沈渊过去。
沈渊心中有些恼,还从未见过对她如此倨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