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哭闹,但无人理她。
沈渊撑着额角略作思考,终是缓缓吩咐道:“得了,绯月,你去回夫人,就说我愿意去见见。”
“姑娘真的要去吗?”绯月踌躇着不敢照做。
“都摆明了是冲着我来的,不去看看能成吗?”沈渊瞥她一眼,少见地露出些妥协的疲态,“何况……那样的事情,冷香阁中不能有第二次了,既不是来滋事的,闲话两句,打发他走便是。”
绯月回来时,墨觞鸳也一同过来,但言无需迁就,总有法子应对,最不成只当是个狂徒,轰出去便是。沈渊只是叹口气:“四年前倒是轰出去了,可后来怎样了?夫人放心,这人既然清醒,且是点明了要我去,想来也不是什么蛮横之流。”
夜里有些凉,沈渊挑了身薄绸浅朱红斜襟立领长衫,象牙白暗纹缠枝莲百褶月华裙,内衬细棉窄袖浅胭脂色短衫,袖口滚一圈织银莲花纹,戴一串双层南海珠间蜜蜡珠的软璎珞圈。
绯云为她绾了堕马髻,髻底簪了一枚衔水滴芙蓉玉五尾凤钗,竟是由整块白玉雕成的,尾羽末端亦各嵌一粒米珠芙蓉玉,髻底仍是压几枚珍珠发针,搭配一对简单的珍珠耳坠子。
“姑娘可要上妆?”绯月俯下身,温声问了一句。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