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沉沉的目光移到折扇公子身上:“等我闻讯赶到时,诏书早就成了一把灰烬!他们对外却说,是我自己醉酒荒唐,不慎毁了诏书!我因此遭了内廷训斥,不仅丢了榜眼做不得官,还一并被撸了贡士之身!不仅如此啊!还五年不得参加会试,哈哈……”
陆子青洋洋洒洒说了这一大篇,条理倒也算清晰。末了,他盯着沈渊阴森森地又来了一句:“墨觞花魁,刚才她叫你什么?小姐?看来你在这尊贵得很,怕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哪里知道人间疾苦啊……”
“你住口!”沈渊眉心猛地一跳,忽然而暴起扬声呵止了他,“人间疾苦?你也配说这四个字?”她两步上前,横过剑身挑高陆子青的下巴,弯下身子与他对视,一把拉开自己右手袖口:“你看清楚、看仔细了,这就是你说的尊贵?这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暴露在空气中的手臂白白净净的,像鲜嫩的白莲藕。就是这么一段好看的手臂上,赫然一片骇人的淤青,以中间两道最深,青青紫紫地蔓延开来。
“你纵使有百般不如意,也是闲散富贵公子的无病呻吟罢了!你怨恨生父嫡母,可他们可曾对你动辄打骂?可曾图谋害你性命?当年你被我丢了出去,我可听说,是你父亲把你拖回家去,让你躲开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