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好生狼狈地一溜烟往外跑。门口却早有棍棒小厮恭候,撵着他们去柜台前,账房笑眯眯地报了数目,收了花销才叫放行。
“好戏散场了,回吧。”沈渊一直看着那两个人消失在门外,率先转回去坐下,拿过茶杯抿了一口。“其实这事也没算完,还有那个丫头呢。”
“哪个丫头?那个唱歌的?”顾钊不解其意。
沈渊捏着茶杯猝然抬眸,同样不解地看着他:“不然呢?她明知自己只是出来卖唱,本不该和客人过多纠缠,唱完就该快快离开,可她却故意而为之,令自己身处险境,当然是要被训话的。”
“嗯?可刚才也是你说,她会被客人叫了去?”顾钊仍然疑惑,觉得沈渊的说法前后自相矛盾。
“她可以拒绝。冷香阁的规矩,你方才也看见了,不怕客人闹事。”
沈渊言辞间屡屡提及“规矩”,有些夸大其词之嫌,实际就是墨觞家恢复了根基,日渐财力雄厚,不需要依靠此处生意谋生,反而养了许多小厮护院。若有人把冷香阁当成春檐巷里的馆子,就真真是上赶着触霉头了。
想到春檐巷,难免又要想到观莺,沈渊的心情又差了些。今日并非她故意为难、言语刻薄,她一向冷静自持,从不爱惹口舌是非,今天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