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我的脸,和我说去给我买糖吃。说完她就走了,根本不管那人牙子拧我的胳膊我的脸,像拖牲口似地拖着我就走。”
沈渊那点细微不舒服的感觉慢慢扩散,心口一片发凉,幼年那段噩梦般的经历嘶吼着想突破封印,让她堕回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她仗着烛光昏暗,悄悄咬紧了牙,用叠放在下的左手拇指指甲狠狠掐着食指指节,努力将自己从观莺的讲述中剥离出来。观莺说她像尊菩萨,好,好,她就当自己是无喜无悲的神像,只管聆听人间疾苦,却从不会为此动容。
观莺也许真的没看清,也许沉浸在自己的过往中,并未发觉沈渊异样,继续讲着后来的事:“后来,我就被卖进一户人家,记不清调教了多久了,反正比在家挨打少些,被指去伺候他们家少爷。”
“我跟了他七年,我有点喜欢他,他从来不乱骂人打人。我承认我贱——”观莺忽然一顿,“可我没办法,我不想跟我娘一样被人赶出去,我就想早早地拴住他的心,将来做个得脸的姨娘,一辈子坐享富贵。”
“结果呢?你说的真一点没错,我被结结实实抽了一顿耳光,连夜又卖给了人牙子!还没等脸好了就被卖进下一家,我才知道从前的日子有多好。新主家刻薄,让我去伺候不得宠的姨娘,我看着她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