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一样。他家的少爷都是些放荡无耻的,全家上下的丫鬟媳妇都不知道经过谁的手!”
观莺啐了一口,满脸写着厌恶:“我刚到的时候脸还坏着,也没人打我的主意,跟着那姨娘也没人把我当个玩意儿。可是我命苦啊!姐姐啊,你知道,什么叫真命苦吗?”她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沈渊,好似拿她当亲姐妹。
“我想就这样熬一辈子算了,偏偏不知道倒了什么霉,我去倒夜香都能被盯上,拽着我就往假山里钻!我又疼又怕,根本不敢叫,怕被打死,到最后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遭罪的日子就这么着又开始了,有时候是这个,有时候是那个……到最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怀上的是谁的……”
观莺的声音越来越浑,掺着她那破风箱一样呼哧作响的哭声,实在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前一天还莺娇燕媚的头牌。
不过显然,和她脱口而出的话相比,她的声音已算不得骇人。沈渊终于被从自己的回忆中拉了出来,下意识地抬起手又猛地刹住,停在身前不知道想指向什么,原本有些垂着的眼睛霎时完全睁开了,心口那片凉一阵阵扩散开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这尊无喜无悲的泥胎金身开始发颤,几乎问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十三岁、就……观莺啊,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