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当初沈渊并非没有疑心过,那个怎么也查不出来的秘辛是否与人家内宅阴私有关,可一想到当时观莺不过十三岁,冷香花魁自己都被这个疯狂大胆的猜测恶心到了。乍从观莺口中听到,事实的确如此,沈渊感觉自己的认知有点塌了,那些肮脏的、龌龊的、卑鄙无耻的、不堪入目的东西一股脑地全跑出来,惹得她几欲呕吐。
自己被拐走也是在五岁吧?沈渊忽然一阵后怕,若当年没有遇见墨觞鸳,自己会不会是另一个观莺,会不会甚至更为惨烈。
她不是温室里的娇花,打从十五岁那年起,她就不太见人了,偶尔跟在兄长沈涵身边,也是见过血的。只是沈涵将她保护得太好,她只需像一只洁白柔弱的小羊羔,躲藏在兄长的羽翼之下。只是眼下,眼下这事和那些不同,实在太过于匪夷所思,她见识过那么多阴谋诡计阴毒手段,都不及这冷酷直白的当头一棒来得震撼。
她真切地开始同情观莺了,也更深切地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幸运,岂止一句祖宗庇佑,三生有幸。
从前她还嫌年岁漫长,终日无趣,竟险些忘了她的这份长日无聊,是外头多少人的求之不得,忘了当初流落异乡的惶恐艰难,忘了自己是如何一步步修炼得这般冷面无情九曲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