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件,一件槿紫,一件缃色,一件满江红,还有方才那件给了观莺的嘉陵绿。绯云一见沈渊出来,立刻给她系上,又塞进她手中一只手炉,裹着的手炉套正是之前做好的那个湖绿色的。
隔着门还能传出来观莺的哭喊哀告,主仆两个都当没听到,顶着夜风快快往回走。沈渊实在困倦了,头脑一下一下发晕,忍不住要伸手去扶,绯云替她掩着斗篷门襟,不断劝着再忍忍,等回了屋就能睡了。
这一夜过得实在艰难,主仆三个一个受伤,一个又惊又怕,还有一个劳心伤神。后两个尤其辛苦,最后一个尤其憔悴,沾到被褥就不想动。
万幸绯云是从小做丫鬟的,身强力壮,好歹扶着已经昏昏沉沉睡着的沈渊上了床,又拧了把巾子,给她擦擦脸权作梳洗。等绯云终于收拾好,回去外间上夜时已经寅时了,好在天寒夜长,还能得一会安睡。
作为又惊又怕的那个,绯云今天真是见了回世面。她老子娘原来是主家太太的陪房,她是家生子,打小在大宅院的后院长大,那家人还算仁善,没听说过什么作践下人的事儿。
本来一家人日子过得还不错,谁承想后来,她爹居然沾了赌,大把大把的银子赔进去,仗着是太太娘家带来的陪房,撵着她娘去偷太太小姐的金银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