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猫儿撞了人也不躲,懒洋洋朝主人叫唤一声。小家伙约莫是吃饱了,浑身的斑斓皮毛油光水滑,沈渊上手一捉,都是实打实的肉。
别的小动物冬天多爱犯困,但凡得了饱暖,缩在一处便打起盹。独独这玳瑁猫儿与众不同,趴在沈渊怀里,毛茸茸的肉爪子攀着手臂衣料,圆眼不住瞄着四周,一刻也不安分。
“有什么好看的?”沈渊揉一把猫儿脑袋,也左右转了转目光。午后小楼很安静,廊下并没有人。
看来,必是绯月两个惯坏了这猫,沈渊如是想。她松开手,由着猫儿轻快跳下地面,比自己先一步进了房。
两个贴身丫鬟服侍着沈渊换洗。床铺早就用汤婆子暖好,被褥松软熨帖。几只小巧玲珑的香坠儿系着红丝线,挂在床头,气味清爽幽微,令人好眠。
丫鬟抱走猫儿退到外间,沈渊自己躺着,暂时没有困意,盘算起些云里雾里的念头。
小小一座冷香阁,蜂绕蝶舞,柳绿花红,楼里的人儿端着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外头的人或趋之若鹜,或厌之如敝履,而无论物议喜恶,它始终就在这儿。
除去那年的陆家之乱,上京城近十年,外面的风雨如何飘摇,都不改冷香阁里头安稳如泰山。沈渊有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