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龙脑,还有一丝淡淡的藿香气味,嗅着格外叫人安心。沈渊放松下来,眯起眼睛,很像打瞌睡的玳瑁猫儿。
衣衫主人明明是年幼的那一个,此时却周身发散出与年纪高度不符的慈爱气息。掌心温热,盛秋筱抬手拥着花魁,缓缓讲着她想听的后来。
“后来啊……许锦书谨小慎微,还是为正妻一房不喜。她没有和我多讲,只说是她父亲做的,要将她卖作扬州瘦马。”
盛秋筱手下倏地收紧:“那时候,锦书才十五岁,连笈礼都没有行。”
“嗯。”沈渊点点头,多一声也不肯吭。
虎毒尚不食子,若作孽的是那正室夫人,别人听了去至多骂其酸妒无德,或骂男人好色荒淫、治家无道。她们没办法想象,那许家的家主究竟是何等黑烂心肠,可还有生而配为人的资格?
许锦书的讲述轻描淡写。盛秋筱只知道,许家这位庶女不堪侮辱,趁夜逃出生天,一路颠沛流离上了京城。
“可是,她还是进了青楼。”沈渊伏在秋筱肩上,为这个故事添了饱含遗憾的一笔。
“这个名字,必定是她亲生母亲所取吧?”冷香花魁抬抬下颌,盯着熊熊燃烧的炉火,“想来数年欢场,那位歌女或许也抱过期许,盼着进了门可以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