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饭。
生母深知日子艰难,伏低做小,战战兢兢勉强度日,尽己所能教授女儿琴曲技艺,将许锦书抚养至十三岁,终于心力交瘁,暴病而亡。
许家的正室夫人将庶出子女视作眼中钉,锦书容貌秀丽,从小饱受排挤,没了亲娘照顾,境遇更是雪上加霜,几乎没有什么人将她当作正经姑娘主子。嫡出的姐妹每日使唤她端茶倒水,挑帘洒扫,如同奴婢。
“那户人家不堪得很,年年都要抬出几条有身子的尸首……”说到此处,秋筱的声音细若蚊蝇,掩唇啧啧纳罕,“正因如此,她早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宁愿多受委屈,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沈渊听了,亦是动容,垂眸沉默了许久。从前她还会怨天道不公,让自己辗转流落,耽误至此,可糟烂的故事听多了,方知若论命苦,自己怕是连插句嘴的资格都没有。
她开始设想,假如这种种是落在自己身上,那会是怎样穷途末路的绝望,兴许打从生母离世起,她便不堪重负,自行了断以求解脱。想着想着,沈渊忽然很冷,想抱一抱盛秋筱。
“秋儿,后来呢?”
盛秋筱身上很暖,花魁揽着她的手臂,半边脸儿埋在肩头。秋筱的衣衫不知用什么香料熏过,仿佛是上乘的麝香,另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