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氏公子亲手挑选过的梅树在这一方天地之间成了林,留下来的是芬芳盈袖,也是昭然若揭的心意。
照说如此一番下来,必定声势不凡,然沈渊与盛秋筱深夜促膝长谈,都是极机灵敏锐的人,竟当真一丝嘈杂声响也未闻得。冷香花魁再懒得多思,心里也难免犯了嘀咕满园檀香梅的花销且不论,单看每一树都是芳菲荼蘼,盛开的娇弱花瓣一碰就会飘落,可偏偏每一簇枝头都嫩色尽染,完好无损。
可想而知,必定有人做足了功夫、花足了心思,还要那切实经手干活的下人办事得力。这一整套办下来,流水样的银子都要搭出去,沈渊忽然觉得自己见识浅薄,猜不出这个“凌府”究竟是何方高门显赫。
凌……倒是苍梧国姓。
沈渊心头闪过一丝奇怪的猜想,立刻被自己打得烟消云散。当朝算得上政通人和,在上位的天潢贵胄们自矜身份,总要做做端庄持重的架子,少听说哪家的公子声色犬马,放浪形骸。
龙生九子尚有不同,好竹子也难免出坏笋,国姓之下偶尔有人德行败坏,委实算不得稀罕,只是多出在冷门宗室,和真正的天家血脉可谓相差甚远。
饶是这类纨绔子弟中,再离经叛道也至多是豢养府妓,觥筹交错之际拿来攀比奉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