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端庄,从来不会多说一句、多行一步。沈渊与她相处的时日久了,才知道她也是个性情中人,譬如此时,这样不体面的话从口中说出来,秋筱也云淡风轻,如在说旁人。
沈渊忍不住道:“为了活着,多少人都是被这四个字困住了。就看关着的那两个,观莺就不说了,苦出身,可恨之人也的确可怜。可另一个呢?口口声声清白女儿,做的都是什么下作的举动,何必说出冠冕堂皇的话来,自欺欺人,徒惹耻笑呢。”
提起这一出,她才好奇起沈离枝的下场。观莺的伤差不多养好了,很快便要被送走,沈离枝更多错在不知轻重,不至于一直被关下去。
何况啊……冷香阁不养闲人,关在屋子里,不做事、不赚银钱,还能有一口吃喝,简直无异于痴人说梦。
“说起来,那沈歌女如何了?”
沈渊问及绯月,后者也不甚清楚,只说被关到现在,也不是省油的灯,整日里和观莺吵斗。倒是昨日中午,绯云去厨房取四红汤,路上遇见阁主夫人屋里的水芝,听了一耳朵。
“水芝姐姐说,夫人早就消了气,没和一个小小歌女计较,就是看不得她不知悔改,要杀一杀她那股子傲气。”绯云回忆着细细道来,“水芝说,听夫人的意思,这两天就要放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