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交给赵妈妈,赶去做杂活儿。”
“嗤……”秋筱差点泼了茶,忙不迭先放回桌上,“杂活儿?我见过她,那样好的皮肉,若真赶去做丫鬟,夫人岂不是太亏了。”
沈渊嗔过一眼:“就你嘴快,守着我,倒越见放肆,口无遮拦起来。夫人买了她,要她做什么不可以,亏不亏原不在这儿,轮不到你我操心。”
秋筱一顿,抿抿嘴唇似有所思,很快收敛了音容,向花魁歉然道:“姐姐最是刀子嘴豆腐心,责怪我也是提点我。我总有许多话不敢宣之于口,偏偏对着姐姐时,真是敢说话的。”
这边话还没说尽,那边两个小的已经看够了兔儿,一个回来守着炭火,垂手候着听吩咐;一个拢紧了头发,重新挥舞起洁白飘逸的水袖。
沈渊瞥一眼彩云,见她身段依然瘦削,姿态却已经有了极大的不同,渐渐褪去畏缩,多了从容不迫,总算也是拿得出手了。小阁主从来不否认,自个儿喜欢这种成就感,当初找上盛秋筱相助,也并没有几分交好的意思在里头——为何会真的走得越来越近,她自己也说不准。
大约,同样是为了活着,别人都不惜用尽算计、做尽坏事,唯独盛秋筱选择了委曲求全,而断不肯伤了他人。世道飘摇,这份赤子心肠难得,沈